環球快報:【假日暖洋洋2&蔓越莓曲麒】黑背戰麒捍程歸(下)

2023-06-29 11:09:05 來源:嗶哩嗶哩

孔宅書房里,還在琢磨合同的孔慶杉見助理進來,抬頭問道:

“程蔓還是不肯讓步?”

“沒有,她那邊是無法傳接信號的,誰也聯系不上,包括警方。但是送去的食物和水她也一點沒動,就一直躺著不說話。”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玩絕食這招可沒什么技術含量,到底還是女人的性子。”

“不過大少那邊從下午到現在,貌似安靜得有點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

孔慶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孔總,匯通金控這邊的核心數據庫出問題了,五分鐘前突然出現異常登入并關閉了所有管理授權,現在后臺有不明操作在頻繁活動,疑似黑客入侵!”

“查出了IP是哪里的沒有?”

“工程師正在排查,好像是境外的,具體還不清楚……”

“馬上啟動內部防火墻,務必要留住那些機密!”

摁掉電話的孔慶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總,怎么了?”

“這個點怎么會有黑客翻過來的?難道是啟航?”

“不會吧?程蔓從做顧問到入股多比,全部都是自己的想法,不屬于啟航的業務范疇。而且今天啟航也明確表示,他們不會直接干預這件事……”

“莫非是……”

話音未落,原本燈火通明的書房倏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附近的人也尖叫不斷。

“又怎么回事,黑客都到這邊來了嗎?”

“老總您別動,我出去看看……”

助理摸索著好不容易找到門縫溜開,孔慶杉手邊的屏幕又閃爍起來。

“我要見程蔓,你要么馬上把她完完整整地送出來,要么就等著你的集團給多比陪葬。”

孔慶杉心里一緊。

“是你干的?”

“我剛才說的你聽見了沒有?”

“你以為一個匯通金控就能威脅到我整個集團嗎?”

偏偏這個時候,助理火燒火燎地沖進來,險些絆倒在茶幾上。

“老總,有新情況,人工智能那邊也被入侵了,很多客戶反映收到了匿名郵件,基本都是關于旗下公司過去不公開的交易動態,證監會也掌握了一些關鍵材料,正在和集團法務聯系……”

孔慶杉快要沉不住氣了,聽著電話里頻率不穩的呼吸,強壓著怒火問:

“你到底要干什么?”

“先滿足我的條件,剩下的你比我更清楚要怎么做,否則,今晚魚死網破。”

聽筒里秒掛的嘟嘟聲,讓孔慶杉又想起了那年被喝大的孔令麒光著膀子,大白天當著無數同行和路人的面指鼻子臭罵到恨不得立刻斷絕父子關系的名場面。

現在的他,居然真的會為了自己從來不放心上的兒女情長,要真正反攻回來了嗎?

全面斷電斷網的別墅始終沒有恢復正常,急速降溫的屋里室外考驗著每一個人的生理極限。

滿屏刷不完的子公司群消息,孔慶杉也沒有點開的耐心了,氣得把手機往旁邊的沙發一扔,又回彈到了地毯上。

助理提心吊膽地撿起放在桌上,透過黢黑的眼前,只能模糊看見一個不停呼出白霧的輪廓。

一個保鏢擦著鼻涕哆哆嗦嗦地進來報告。

“老總,警察在外面等了好一會了,要求我們必須馬上釋放程蔓,并親自跟他們去接受調查……”

“老總,現在……該怎么辦?”

事已至此,孔慶杉也不想硬撐了,無奈地揮揮手。

“去把程蔓帶出來,我隨后就到。”

已經凍餓得兩腿發軟的程蔓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終于挪出了陰森森的地獄。

院門口閃爍著紅藍交替的警燈,周圍一圈蓄勢待發的武警,乍一看還是有點嚇人。

一個警察上來敬了個禮,出示證件后,對她和身邊的孔慶杉說明了來意。

然而她一眼被吸引到的,是不遠處縮在輪椅上的那一團不明物體。

和警察匆匆打了個招呼,她邁著踩在棉花糖般的步子晃到了跟前。

“孔令麒,是你嗎?”

然而迎面一股刺鼻的煙味,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怎么在抽煙?!”

裸露在冷風中的僵硬手指間,燃著一縷凌亂煙圈的小爐火,幾乎要燒到皮膚了。

一張虛弱得發青的臉在她同樣顫抖的掌心里緩緩轉過來,血色近無的嘴唇中幽幽滑出了一句話。

“姐,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沒受傷,哪都好好的……”

“黃毛,把東西給她……”

戳在旁邊的黃毛趕緊扶她起來,將手中抱著的食物和暖手寶逐一遞上。

“嫂子,這是麒哥出門前特地交代的,要親自看著你吃到家里的飯菜,更不能凍著……”

她急急忙忙在黃毛的幫助下穿好了外套,卻發現他歪著腦袋驟然閉上了眼睛。

渾身使不上勁的她拼命去拍打和呼喊,但只震落了他定格在扶手上的指縫中射出幾粒微弱火花的接力棒,彈跳滾進了半地陣亡的殘骸堆里。

一間暖到發熱的病房中,側臥在床邊仍未清醒的孔令麒,扎著輸液針的雙手青筋蜿蜒。

守在旁邊的程蔓捧著飯盒,含淚一口一口咽下暖意不減的粥。

兩只并排相依的手環擱在床頭柜上,安靜的屏幕暫停了揪心的躁動。

放下飯盒的她注意到了胃藥包裝上,貼了一頁字寫得比往日更別扭的便利貼。

“姐,記得飯后吃藥……”

目光掃到他憔悴的神情,她忍著喉嚨的酸楚服了常規的用量后,收拾桌面時發現了那包藏在手機下的煙。

捏扁的包裝盒里只剩一半了,看著他熏得淺黃的手指,她真不知道是該指責還是心疼。

暖烘烘的空氣吹拂下,他干裂發紅的面部格外刺眼。

她在手提包里摸出自己的護膚霜,取了一點輕輕抹在他原本光澤良好的臉頰。

推門剛想進來的黃毛,看看情況又打算退回去。

“等等,我有話問你。”

望著坐在面前帶有幾分拘束的黃毛,程蔓盡量讓自己板了一天的臉緩和下來。

“今天辛苦你們了,為了我到處忙……”

“嫂子客氣了,我就是跟著麒哥走,主要還是他在挑大梁……”

“下午你們來過吧?”

“來了,但是保鏢攔著不讓進,麒哥和他們耗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暈倒了……”

“中午沒等到你回來,他就一直沒吃飯,在街上竄了半天;晚上也不吃不喝,還趕我出門去給他買煙……”

“這么多煙都是他抽的嗎?”

“對,他晚上醒了以后就在陽臺上坐了很久,后來又給誰打了電話,才進屋叫我們收拾東西過來……”

“攻擊他爸公司的黑客不懂上哪找到的,效率特別高,不光系統癱瘓了,還自動把很多重要資料打包發到了證監會,看來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死磕到底了……”

程蔓還想問什么,警察過來找她去做筆錄,黃毛只能目送著她離開了。

半小時后程蔓回到屋里,見黃毛想幫孔令麒換膏藥,主動接過了這道熟練的份內活。

那片膏藥早在中午就應該拿掉,現在連膠布都褪色了。

她讓黃毛打來了一盆熱水,自己把毛巾浸透后一點點捂在膏藥邊緣,再極其緩慢地撕開。

濕熱的毛巾貼在繃直的腰上龜速揉著,不時重新回到水中汲取溫度釋放按摩,過了很久緊張的筋骨才基本放松下來。

給他粘完新膏藥蓋好被子,倆人重新在床邊坐下。

“你知道他聯系誰找的黑客嗎?”

“不知道……他從找我買煙起脾氣就變得特別大,話少人狠的那種,我都不敢看他……”

“有那么夸張?”

“真的……你女兒也看見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會造成心理陰影吧?

黃毛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多比那邊的來電,他立刻兜著鈴聲跑出去接。

斷斷續續的動靜吵醒了沉睡的孔令麒,陣陣堵在喉嚨無力的悶咳,聽得程蔓心頭難受。

“小東西,醒了嗎?還疼不疼?”

他裂開血口的嘴唇都快張不開了,她只好用吸管把還溫著的葡萄糖水遞過去。

他一直在喝,速度卻很慢,大概是突然抽煙的緣故,導致呼吸道又不舒服了。

“姐,我錯了……”

還在醞釀如何道歉的她先被驚到了。

“你哪錯了?”

“我不該在這種時候了還抽煙發脾氣,就一次,以后不會了,徹底戒掉……”

他想伸手去扔那包煙,夠了幾次都沒碰著,最后還是被她握住擱回了床上。

“行吧,事因特殊就原諒你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胸口的血腫又加重了?吹太多冷風對活血化瘀是有反作用的,又抽煙刺激了肺……”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這要換成自己,也可能選擇自殘自虐來發泄心情啊……

他下意識想去給她擦眼淚,但是怕她接受不了手上還殘留的煙味,只好把指頭藏進了被窩。

“小東西,其實先道歉的應該是我,我如果一開始聽你的忠告保持戒備心,就不會給他們鉆空子綁架得逞了,還讓你為我受了這么多罪……”

“你為了幫我身陷囹圄,還在東北時就下定決心要和我共度余生,我就有責任有義務時刻保護你。況且現在我們都是多比的股東,一個戰壕的戰友,更要互相幫助著把這場仗打贏……”

她拉過他有些涼的手指,湊到跟前悄悄問道:

“告訴我,黑客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傲嬌的笑意,稍微貼近耳邊低聲揭秘。

“當然是讓小末先在哈爾濱打探了一下本地資源。不過真正的王牌,是廖然找到的。”

“廖然?他認識黑客嗎?”

“北國一帶讀書創業混熟了多少會遇到一些大佬,剛好這兩天有幾個從圣彼得堡大學畢業的老哥去他那里滑雪住宿,碰巧就是干這行的……也算是天降福星了吧……”

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俄羅斯的黑客水平確實在全世界排名前三,能請到真的是走大運了!

“那幾個哥們說,既然是兔子這邊的老校友,那是說什么都要幫的。回頭還要好好謝謝人家呢……”

看著他一臉自豪的幸福感,她不禁又潸然淚下。

“你爸這邊,也是他們幫忙的嗎?”

“沒錯,相當于賭一把了。要是他再不放你出來,我就把今天街上當時的全程錄像給他曝光到網上去,包括他在家里私下威逼利誘你的記錄,讓更多人看到這披著羊皮的狼真正的虛偽嘴臉。”

“這種人滿口吹噓所謂的最尊重游戲規則、最成功的生意秘訣,在利己主義下,什么合作都是煙霧彈。他恨不得一家人都是金錢的維護者,假惺惺以加入孔氏集團的名義,強行灌輸自己的資本到多比,就是想從根本上摘除我的思想和內心,用眼前的泡沫迷惑束縛我本不可控的腳步。”

“你也說過,他在民宿談判時就明確表示感情事業無法兼得,不喜歡被我改變得有血有肉的那個你。現在他又一次原形畢露,那我也沒必要再去顧及什么狗屁親情。”

“沒錯,感情事業既然不可兼得,那我對他來說,要事業就沒這層場面上的感情。他那么看重我這個兒子的回歸,那自個的事業也甭想留下什么好結果。這是他自己定下的規則,那就要親自遵守體驗。”

“這派出所也該輪到他進去喝喝茶了,陪一下他那狐假虎威的兒子交流去。”

他眼中來回閃動的狠勁,還真有了幾分黑社會老大的氣勢。

“行啊,終于也等到我的小東西長成霸道總裁的這一天了,令人欣慰啊。”

“為了我這千金難買的夫人,必須要變得更男人才配得上不是嗎?”

她寵溺地在他有所紅潤的臉上親了一下。

貼在她毛茸茸的耳邊,他用眼神示意桌上那枚功勞特殊的手環。

“姐,幸好有它我才知道你最后出現的地方,這是一把從一開始就連接著你我心靈的密鑰啊……”

兩只比結婚戒指還先出現的定情之環捧在她的掌心里摩挲著,倆人心照不宣地沖彼此相視一笑。

過了一會,黃毛進來匯報了一下兩邊的戰況。

目前黑客是暫停了入侵,孔宅的一切已經在自行維修。

但是孔式集團十年來在各項目的關鍵數據,尤其是其中利用漏洞進行的種種暗箱操作,已經分門別類提供給了監管機構。

有的是程蔓通過第三方客觀分析的調查報告,剩下的就是直接從系統里深挖出來的一手材料。

昔日號稱做生意從不失敗的神圣光環,終將也即將迎來了陰溝里翻船的這一刻。

而多比現在需要的是觀望大局,繼續做好日常運營的同時,警惕孔慶杉方面在明面暗地的打擊報復。

程蔓聽完之后,簡單在腦海中梳理了一番接下來的策略,囑咐黃毛盡快去通知多比內部加強信息安全防護和員工的忠誠度考核,目前最重要的仍然是重守自衛,切不可出現內訌與蛀蟲。

重新安靜下來的病房里,承受著比先前痛感更猛烈的孔令麒緊咬牙關,拼命適應著程蔓一遍遍在胸口撫過藥劑的按揉。

止疼藥都提前吃完半天了,然而相比這一天下來新添在里里外外的重創,真正抑制的效果僅是滄海一粟。

比起煙熏的灼燒和過濾的吞吐,此時只能是讓積血盡可能內部擴散吸收,如同臺球桌上技術拙劣的反復清場一樣四處滾動撞擊。

被四面八方的高濃度巨浪不斷顛簸得充血咆哮的心房,或似關在狹小鐵籠中瘋狂撲騰的困獸,卻始終無法看到噩夢結束的盡頭。

“姐……好疼……我不行了……”

“我知道,熬過這幾分鐘就沒事了……”

“這……這里最疼……輕一點……”

“好,我輕點……”

托在他后肩上的手,都能明顯感受到冷汗直淌的皮肉在簌簌發抖,但心如刀絞的她也只能在他透著哭腔的胸前,盡量加快了藥液的推擠。

被熱煙刮灼過的肺里,還有沉積在角角落落的冷空氣,像冰錐一樣裹在胸腔中從內壁反復翻騰扎出。

盡管皮膚外面大汗淋漓,肋骨之間卻寒意森森。

稠得凝結成磨盤的陳液,持續碾壓在毫無躲避還手之力似果凍般脆弱的臟體,幾乎要把每一寸血肉蹂躪為醬。

順著緊閉的眼角墜落在枕頭上的水聲格外清晰,仿佛流出的不是清淚,而是攪散浸泡腐蝕入髓的團塊淤血。

抵在他腦門上的碎發,像淋雨一樣滴著源自他持續傾瀉的汗瀑,令她也深深感受到了籠罩全身的窒息壓力。

“再忍忍,最后整體擦一次就行了……”

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不覺鼓鳴一般響徹整個房間的心跳,幾乎把本就微弱的呼吸完全蓋住了。

剛剛才滋潤過糖水的嘴唇,又咬破了未愈的裂痕,刺眼的血紋逐漸染紅了潔白顫栗的齒面。

扭曲攥死床單的十指喪失了放松的能力,埋在皮下的針頭幾乎要擠出了賁張的靜脈。

但缺氧到抽搐的大腦里,他始終壓制住掙扎反抗的沖動,沒有再把她誤推在地。

事實上,沉重麻木的肌肉像灌鉛一樣被剝奪了支配的權利,縹緲的意識也溺入滾燙的巖漿里覆滅了生機。

當她累得冒氣發酸的手終于停下來,他已經再次痛暈過去好一會了。

睫毛上半干的點點星茫,如花蕾中探出的須蕊,依稀沾著灑落人間碎裂遍地的露沫。

未著寸縷的上半身濕得反光,墊在床單之間的浴巾表面蕩漾開了深淺不一的道道水漬。

她掀起浴巾干燥的部分,包住他從上到下捂著吸去從脖子到腰腹上融化的雪漿。

處理到胸口時每步動作如履薄冰,生怕他再迎來堪比剔骨剜肉級別的又一次折磨。

抽掉被汗染潮的巾身,展開被子小心把那顆仍然沉浸在悶痛圍噬中劇跳欲出的心蓋住,擦去殘藥的溫暖手掌輕輕敷在費勁吮吸點滴的浮腫手背上,再慢慢解散揉握抓得僵硬泛白的指節。

“睡吧,今天勇往直前的刺頭英雄,真的謝謝你……”

“趕緊好起來,我等著和你一起帶領多比取得勝利的那一天……”

鼻尖緩緩蹭過他拭干汗水的額頭,毫不在意發間揮之不去的煙味,小心將他的腦袋攬進臂彎,手指柔和地來回劃過耳朵和肩項再到腰背,靜靜地聆聽他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的虛弱喘息。

浸有生理鹽水的棉簽,輕輕點化嘴上干涸的血痂,擦干凈后用裁去表面舊痕的唇膏,在傷口上賦予了帶著淡淡花香的保護層。

臥在她懷里安眠的他,宛若一匹剛剛由戰場上負痛凱旋的軍犬,伏在并肩廝殺護衛過的訓導員身邊靜候小憩。

盡管飽受硝煙洗禮的身子傷痕累累,但是在最信任和心愛的人面前,仍然只是個會親密貼近蹭臉撒嬌求寵的毛小孩。

他向來是如此,如今的她亦然。

(彩蛋 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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